用生命做证 用血泪控诉

2022年6月1日，在湖南省长沙县郊的大山深处，聋哑人沈建美看到“二战”时日军照片后情绪激动，不停地用手势比画受害情景。

2019年5月7日，在湖南岳阳市一家医院病房内，志愿者们看望弥留之际的“慰安妇”制度受害者汤根珍老人。老人于当年5月9日辞世，享年99岁。

2022年5月29日，程梁在湖南省平江县走访调查。

2022年6月2日，“温暖之家”的志愿者李莉、陈玲来到湖南省岳阳市冷水铺刘慈珍老人家看望。

2022年11月26日，程梁接到线索来到湘乡市月山镇寻找曾经被日军掳走当“慰安妇”的周姓老人，一路坎坷找到老人家里却被告知：老人刚去世不久。

2021年11月20日，阔别78年后，84岁的张二英找到了救命恩人97岁的雷金二老人，两人抱头痛哭。2022年7月1日，张二英在程梁的陪同下，来到湖南省华容县鲇鱼须镇参加雷金二老人的葬礼。

持续6年追踪记录，跨越4万公里跟踪拍摄。自2017年起，本报记者与南京利济巷慰安所旧址陈列馆的调查员、志愿者一起，数十次奔波于湖南、湖北、江西、山西、广东等地，翻山越岭、过江涉河，通过实地走访，还原历史真相，寻找日军“慰安妇”制度受害的幸存者。

经受当年战争的残酷折磨，侥幸生存下的她们，身心饱受创伤，在漫长的岁月里，她们缄默不语，独自将痛苦埋在心里，不愿说也不敢说……直至近年，日军“慰安妇”制度及其受害者的历史逐渐明朗，受害者逐步敞开心扉，援助也在不断增加。

数年来，本报记者记录下调查员、志愿者一次次寻访的全过程，积累下翔实的调查资料以及上万幅珍贵照片、数十小时的影像记录。大家一直在与时间赛跑，却无法阻止老人们的离去。仅在今年3月11日，108岁的李淑珍去世；6月30日，98岁的雷金二去世；12月12日，第九个国家公祭日前一天，102岁的方巧梅溘然长逝……截至目前，南京利济巷慰安所旧址陈列馆认证在世的日军“慰安妇”制度受害者人数仅剩15人。她们都已是风烛残年，却仍用短暂的余生等待一个道歉。

文字王璠统筹张璐姚强